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賞花的好季節又到了,只可惜現在一個伴也沒有,獨自一人喝著悶酒也太讓人難過了…不對,她以前沒那麼喜歡酒類的吧?是被孔明影響了?

    抬手接住在空中打轉著飄落的花瓣,彌生左右看著四下無人,便對著清澈的池水將花別在了耳上,卻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她不適合粉紅色嗎?放棄在髮上多添一個髮簪,彌生重新提起掃帚,不快不慢的把持續飄然落地的花朵樹葉等掃成一堆,同時注意著別踩著正滿院子跑的小黃雞們。

「唧!唧!」見飼主信步走在院中,比前些日子又圓上一圈的小雞們毫不掩飾的表現出其異常滿溢的食量需求,又是一陣陣尖銳的叫喚聲

「去、到旁邊去,小心我把你們掃進畚箕裡。」

    警告著活潑好動的家禽們離遠些,勉強是出了點效果,或許被掃帚揚起的灰塵更有阻嚇效果也說不定。

    這天特地起了個大早…不,正確來說是完全沒睡好,以往一沾到枕頭就睡著的良好習慣在獨自一人的夜晚裡只有消失殆盡的份,就在一閉上眼就會浮現各種被闖空門或者遭遇強盜的狀況下,沒有任何人能夠安穩入睡。

    距離據說是有家事要處理的師父回到隆中的日子還有、一個禮拜,彌生放下數著日子的手指,大感無奈。

    或許她會漸漸習慣?但只要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讓人跳起來的夜晚簡直不是普通的難熬,希望這裡的治安沒有太差…這要求會不會太過份?現在可是“亂世”啊。

    捧著半滿的竹編畚箕跨過依然是高得過頭的門檻,彌生在注意著別讓自己摔倒的同時也間接訓練了自己的身體協調性。

    原先想尾隨著一同踏出家園的小雞們遭遇到了宛如大山的行進障礙,只得遠遠的在院子裡遙望著主人的身姿,時不時發出一聲鳴叫。

    彎身撿起早早掉落在地的果實,彌生想了想還是把那還泛著青色的果子跟著落葉一齊拋進畚箕裡,拿過竹掃把在大門前的林間小道劃出些空地,邊出神著胡思亂想。

 

    不知道這次便宜師父會不會買些點心回來,如果甜的鹹的都好啊,只要能拿解饞就能滿足她的小小心願了。

「哇啊…草長得比上次更長了,人真的還留在這裡嗎?」

「想是還在的,先前來這裡時有遇見一個女孩子…說了孔明先生不過是外出,希望這次能如願見到其人。」

「女孩子?竟然還帶著女眷。」

    自從聽見不遠處的聲響後,彌生就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一次次傳遞而來的模糊人聲,手上的動作也靜止了住。

「挺年輕的姑娘,翼德你可別嚇著人了。」

「好唷!我聽大哥的!」

    這麼聽來是第三次了…三顧茅廬的重現看來是破滅了,誰叫孔明那人總是坐不住、沒事就喜歡往外頭跑呢?

    簡單的對著水窪裡的倒影整理了下儀容,彌生反覆的深呼吸了幾次後才望向逐漸現出人影的小道,雖沒想過先聲奪人、也是對著幾位來客欠了下身。

「各位好。」

「是你啊。」為首的玄德笑著點頭致意,仍是先前見過的裝扮

「真的是個女孩子!」在兩方來得及說出正題前,從方才就直扯著嗓門說話的青年瞪著眼睛,大驚小怪的喊著,半點忌諱也沒有的直看著彌生瞧

「你該不會是那個臥龍的妻子吧?」

「翼德。」制止住同伴可能更加出格的行為,玄德頗有歉疚的看了彌生一眼

「沒事…並不是那樣的,孔明先生是我的師父。」

「師父?」從現在彌生眼前後就沉默至今的男性挑了下眉毛,拋出個問題

「是的,名正言順的。」

    這話連她自己說著都覺得心虛,孔明也就是那麼一句話就把彌生收做徒弟了,平常偶爾給她說說更早以前的大事件,再解釋兵法書的大意給她聽過一遍…這種程度而已。

「那麼,敢問孔明先生現在…?」見彌生面色並無不妥,玄德試探著問道

「呃…師父的話,說是到別的城裡去了。」頂著三人的目光,彌生最後還是把這個殘酷的事實全盤托出

「啊啊!!又來了!每次都是這樣!」似乎是傳聞中那個猛孔有力的張翼德的那位青年一聲吼,驚起了樹林裡的鳥群,也險些嚇倒彌生

「大哥,那傢伙是故意的,因為不想見我們才這樣做的、對吧!」

「不,不能這麼妄下定論。」儘管嘴上這麼說著,玄德的眉頭卻是緊揪成一團

「說是避不見面也無可厚非,連續幾次都錯過實在太不尋常了。」

    就算你這麼看著我…孔明也不會從樹林裡冒出來啊…

    避開那位雖未報上名、其名卻已經顯然易見青年的探究眼神,彌生聽著玄德安撫著正煩悶的可以的翼德,轉身進入前院,捧了幾杯茶水才再度現身。

「遠方而來辛苦了,請用茶。」

    這種用法應該沒問題…?彌生盡可能讓心情別過於慌亂,將托盤往前送了送,希望這能稍微安撫一下三人的情緒。

「謝謝。」首先接過茶水的不出所料的是原本就一副好好先生樣的玄德,其餘兩人再對看一眼後也沉默的接受了下

「孔明先生…大約要多久後才會回到這裡呢?」

「差不多是一週後。」彌生將托盤抱在胸前,準確的回答道

「大哥,我們回去吧,又不是非那傢伙不可。」翼德猛力搖著頭,大約是打從一開始就不贊成這次的行動

「我同意翼德的說法,謀士的話陣營裡也不是沒有,不須執著於臥龍。」蓄著長髮青年緩緩的說道,又用著眼角餘光掃了彌生一眼

     這身高中制服非常顯眼完全在預料之中,但也沒必要這樣打量著人吧?不覺得稍微過頭了嗎?彌生不甘示弱的看了回去,直到對方的臉色開始變得有些古怪後才收回眼神,那時她也大約能推測出眼前那位的身高和體能狀況了。

     但再這麼下去,孔明也沒有機會加入玄德方陣營了,她是知道的、孔明那傢伙說什麼“還在考慮”,其實早就打定了主意,只是缺了個契機而已。

     稍微有點…不妙啊,要是有什麼辦法─…

     對了,記得那個便宜師父在出門之前交了封信給她,還說什麼“如果劉玄德又過來,那是我卻不在時就把這個交給他”…結果還真的被應驗了。

「請稍等一下,師父有留下手信,我這就去拿過來。」

「麻煩了。」面對這樣的展開,玄德顯然有些驚訝,卻也點頭接受下

     最好別是被拿來墊飯碗了…邊擔憂些幾乎沒可能發生的事件,彌生最後總算是在書房的硯台底下找到了那封被蠟章牢牢封住的信封,值得高興的是那幾人並未失去耐性而直接一走了之,而是神色不一的待在原處。

「孔明先生的手信嗎…我這就看看。」玄德看了會外觀並無異常的信封,正才動手拆封

「欸欸,你真的是臥龍的徒弟?」突如其來的接近的翼德高大寬闊的身形讓彌生倍感壓力,完全能夠從那個身手看出其練武已久的事實

「是啊,騙人沒糖吃。」

「你身上帶著糖果嗎?」有些奇怪的又是上下看了會彌生的裝束,翼德不解的問道

「不…我的意思是我沒必要騙人,這樣而已。」彌生撫著突然感到沉重起的額頭,想著自己隨口一句話究竟為什麼會得到這種結果

「嗯…我是不知道臥龍是怎樣的人啦…─」翼德抓著腦袋,邊拖著長音說話「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是壞人。」

「翼德!」

「怎麼了?二哥?我只是和…嗚呃…這個女孩子說點話而已啊?」

「靠得太近,嚇到人了。」青年冷靜的用簡短的字詞道出目前的狀況,這讓彌生微感意外

    這位、大約是關雲長的人,雖然行為失禮了一點,但貌似本質不壞。

「啊、啊,抱歉。」聽見同伴這麼說,翼德不斷道著歉邊後退了兩步,只不過眼睛還是緊黏在彌生身上

「對了,我是翼德…然後輪到你了。」

    用了半秒才弄懂對方所謂的語意,面對翼德毫不掩飾的期待神色,彌生先是低頭攏了攏垂在肩上的頭髮,才開口。

「你可以…叫我彌生,彌是這個彌─」半彎下身在地上書寫出“彌”字,彌生繼續說下去「生是書生的生。」

「不像女孩子的名字。」無聲的念了無數遍少女的名字後,翼德咕噥道

「你是第二個這樣說的人。」彌生對此表示淡定,心裡沒什麼特別感觸

「第一個是誰啊?」

「我那為老不尊的師父。」

「為老…不尊?」想是對那詞並無概念,翼德面露困惑

「意思是指老一輩的人行為不檢點。」冷靜的注視著一切的青年出聲解釋道

「嗯對。」彌生微笑著點頭應下,眼神轉到正雙手抱胸站在一旁的人身上

「原來是這樣啊!對了,他是我二哥、叫做…」熱情的向人介紹著自家兄弟,翼德似乎已經把多次在隆中碰壁的事全數拋諸腦後

「關雲長。」青年還是那張撲克臉的應答著

「翼德先生、雲長先生。」禮貌性的作出了個不倫不類的行禮動作,彌生偷偷的藉著空檔觀察起兩人

    兩人都是身手不凡的武將,但給人的印象卻有著極大的落差。

    有著一頭亂糟糟淺金色短髮的翼德不需要開口說話也能讓人輕易發覺出其大剌剌的性格,就是不直接與人拚搏、那幾乎有彌生近兩倍身型的魁梧身材也足夠給敵軍相當的阻嚇效果。

    從最一剛開始就不冷不熱的雲長罕見的留著一頭過肩的深色長髮,長相能夠說偏細緻些,些許的書卷氣和從戰場後磨練出的氣勢揉合在一塊,卻也說不上很突兀。

    就這麼看來、翼德會是比較好相處的類型,彌生無意義的想著,手裡把玩著垂在腰側的細帶。

「─…原來如此,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回事啊。」喃喃的唸著些什麼,玄德再次快速的瀏覽了遍信紙,轉向正神遊著的彌生

「這位…姑娘─…」

「叫我彌生就行了。」彌生連忙道

「那麼、彌生,你知道孔明先生的信裡寫了什麼內容嗎?」

     怎麼會這樣問到這樣的問題?彌生心中一凜,卻只搖了搖頭作為回應。

「孔明先生說了,他有要事在身、希望我們能接受由你代替他加入。」

    …不好意思,她是不是聽錯了?

    大約是見到彌生毫不掩飾的露出詫異的表情,玄德想也不想的將還留著些墨香的信紙遞了過來,彌生也忙不迭的讀了起來。

    她做夢也想不到會看見那麼多敬語,畢竟那跟孔明平常不拘小節的形象實在相差甚遠,在繞過一堆問候和充場面的字詞後,彌生總算在後半段尋到了這篇文書的重點。

     難道說、這就是孔明突發奇想收自己為徒弟的原因?這到底是想把她一同推入這混亂的局勢中?還是想替她也找個立足之地呢?彌生百思不解,心情卻可是複雜的很。

「讓彌生代替那個…臥龍?」聽見了動靜,翼德像隻大型犬一樣湊到自家大哥身旁,小心的觀察著玄德嚴峻的神色

「太亂來了,我反對。」雲長眉頭皺著,立刻提出了異議

「臥龍頗有名氣這是事實,但是否為有才之士這還無法得知,我無法相信臥龍或者他門下的人。」

「是否有才能,也是要經過試煉才會知道的。」彌生淡然道,心裡想著的是孔明用象棋模擬布陣的景象

「孔明先生是這麼說了,但果然還是得先確認你的意願才行。」玄德體諒的補充一句

    和投靠玄德方陣營或者繼續固執的在這裡等孔明回來?這個看似複雜其實只有一個選項可走的狀況…彌生抿了下嘴,就算平常再怎麼愛在口頭上損孔明那人,她也不會為行那意氣之舉而胡亂行事。

「雖然我見識尚淺,但為玄德先生盡微薄之力當然不在話下。」彌生抬手作揖道,不知道是錯覺與否,心裡總有種說不出的預感

「那好,你準備一下行囊,下午就隨我們入城吧。」

「下午…?」

「荊州城也不遠,騎馬的話不出半個時辰就能到了。」玄德再次出口解釋道,面上比不久前更多了些笑意

「快些整頓好吧。」見再也插不上什麼話,雲長別過頭,只拋下了這句

「可能要花點時間…幾位先進來坐著吧?」

    踏入前院的幾人無一避免得到了小黃雞們的“熱烈歡迎”,也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在看見雲長那困擾卻無可奈何的表情時,彌生卻莫名的愉快,也不禁懷疑自己是否和這人天生不對盤。

「請用茶。」再次端了盤茶飲出現,彌生也不再客套,回身就一頭衝回房裡收拾起隨身物品

    仔細想想,自己的行李也沒多少樣…比較難辦的就是那群正在前院裡歡騰的跑圈子著的小黃們。

    孔明還要一周後才會回到隆中,這群還在嗷嗷待哺的小雞該怎麼辦的好?

    在房裡踱步半了天後,彌生也有了個解答,立即背著行李向穀倉直奔而入。

    一整大袋的大米應該足夠吃,拔起插在一旁桌上的、正映射著光線的鋒利小刀,彌生拖著麻布袋再次進入了前院。

     藉著靈敏嗅覺查覺到了什麼,小黃們一個激靈、爭先恐後的聚集了過來。

     下次見到時那些小小雞們肯定會肥上不只一圈的,還有長到這種程度的毛應該不會受凍吧…再看了啄食著穀物的小雞們一眼,彌生幾步來到了正閒談著的三人面前。

「久等了。」

 

 

    騎馬什麼的、在這不長不短的人生中還是第一次呢,就算早就知道將要與其他人共乘一匹馬也影響不到彌生躍躍欲試的心情。

    根據共乘者的身分來猜測…彌生伸出手摸了把觸感柔軟的紅色鬃毛,隨即聽到座下的馬匹噴了一聲氣,卻也沒有生氣的暴起,可說是相當的溫馴。

    不會錯的,那匹有著罕見模樣的馬匹肯定是傳說中天下第一良馬的赤兔馬。

「嗯…不知道這匹馬能不能跑得比汽車快呢?」彌生喃喃自語著

「彌生是第一次騎馬嗎?」特意放緩了騎速與赤兔馬的並行的玄德轉頭問道,一如先前帶著親和力十足的笑

「是啊,感覺…有點顛。」

「頭一次騎馬都是這樣,漸漸能習慣的。」玄德說著,目光轉到赤兔馬透紅的軀體上「雲長一向擅長騎術,尤其赤兔又是不可多得的良馬,把你就交給他照顧我也大可放心。」

    希望雲長不要介意被自家大哥交付帶著小女孩這種任務才好,只不過看那一張撲克臉還真的是什麼也挑不出來,畢竟雲長從拉著自己的手將人牽上馬後就一直是那副想說什麼卻又顧忌著的模樣,果然還是反對她加入那種話吧?

    反正她也不大有可能真的為玄德軍出力,最多就是混口飯吃、以臥龍弟子身份之類的,只草率的看過幾遍兵法書的自己是沒有可能擔任策士類型的職位的。

「有件事我有點好奇、」見彌生沒再問及,玄德口中的話鋒一轉,眼神稍顯飄忽的望回幾人一路行進過的小道

「孔明先生是個怎樣的人?除了他頗為年輕,其餘的就…」

    聽清了那字句內容的少女微偏過頭,嘴上的線條緊抿成一條線,正為著這個問題為難似的沉默了半晌,才緩慢的開口。

「怎麼樣的人…─如果是個性的話、應該說是很隨性的人。」

「隨、性?像是說?」策著馬更超前些後、翼德忍不住插話道

「如果在街上散步時遇見會覺得就像個遊手好閒的無業青年…吧,這種感覺。」

「聽起來不怎麼可靠。」雲長淡然的插進話題,也許是打從一開始就不怎麼相信孔明,並沒有放棄唱反調的意思

「會點輕功、還有每次跟他下棋時回神就發現已經進退不得─…」

「下棋啊,用來制定策略嗎?」出乎意料聽得津津有味的玄德頷著首,反而對孔明更加有興趣

「一些兵法運用的話…也差不多是那樣吧。」彌生只做出了模稜兩可的回答,估計是自己心裡也沒什麼底

    連她這個做弟子的第一眼也看不出來那人有什麼過人之處,硬要說的話就是臉皮異常的厚、再多就是很會察言觀色和隱藏自己的心思。

    傳說中的臥龍啊,就是外表看似古代尼特族、智慧卻過於常人的名偵探…─啊不對,是名策士。

    不小心混進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彌生默默的扳回自己跳脫的思維,把注意力放回對話上。

「彌生的父母也住在附近嗎?是聽說了孔明先生的傳聞才把讓你拜他為師的嗎?」

    饒是愣了許久,彌生才象徵性的應了一聲、緩慢的動著頭腦思考該如何應付這種複雜的問題。

「家人是住在更北邊的,說來話長…我是流落到荊州後被師父收留的。」

「這種年代要和家人團聚可不是件簡單的事。」玄德放輕著語氣說道,似乎是怕彌生一下受到過大的刺激「不過總還會有機會見面的。」

「是啊。」

     說出了顯然是違背自己心意的話後,彌生頓時覺得原先還算晴朗的心情被攪得一團亂,佯裝著看向遠方的景色,沒再主動說上什麼。

    這種事哪有可能發生,在連自己怎麼過來的都很清楚,她是要怎麼和遠在二十一世紀的家人碰面呢?

「彌生…你心情不好?」沒用大嗓子喊著台詞的翼德往馬背上縮了下,竟是受一下冷卻下的氣氛影響不淺

「稍微、有點吧?」這次選擇老實道出心裡想法的彌生彎了彎嘴角,擺手表示自己無妨「就是想念起家人了,沒事的。」

「在家鄉有兄弟姊妹嗎?感情好嗎?」玄德問道,牽著韁繩的手臂不可見的動了下又收回,也不知道原本是做何打算

「有的,感情…挺不錯的。」

    豈止“挺不錯”,她都要懷疑自己弟弟有戀姐情節了,要不是如月那小鬼曾經交過個女朋友…只不過後來被嫌太沒有情趣就分開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

    想起如月收到分手訊息時那毫無變化的表情,彌生就覺得腦仁都要痛起來了。

「那好、」玄德微彎起了眼,放下心一樣的再度露出笑容「到了城裡後我介紹個人給你,和你年紀相近、希望你們能相處的好。」

「那就先謝謝玄德先生了。」彌生適度的回應道,而在這時遠望過去也已經到了能看見城門的範圍內

「就是這裡了。」

    玄德勒馬停下,調轉過馬頭背向高聳的城門,正巧背著光線的身影這時竟讓人感到無比的耀眼。

    錯不了的…果然是名人的光圈,幸好她師父沒有這種東西。彌生抬起手臂遮住光線,分神瞅了眼正喊著“好刺眼啊啊”等若干小兵們,更加感受到這個世界的奧妙。

「歡迎來到荊州城。」又是瞇眼笑了起來,玄德和藹的對著彌生說著,一如最初的親切好人的形象

    確實不是普通的刺眼啊,不管是玄德還是這座明顯就是古代中國才有的大城池。彌生盡可能讓自己的表情別產生更多的變化,暗地嘆了口氣。

 

Ch.5 退而求其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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